“对了,七宝,明日不是说你爷爷奶奶出院吗?那你明天能赶回来?”李畅如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于是问道。
马清翎说:“赶不回来也没办法,他们知道我是玄门弟子,直说就是了。”
宁文静:“嗯,也对,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爷爷奶奶应该能理解的,七宝,你不用担心,先把事情处理完,要是回不来,我们帮你去接爷爷奶奶出院。”
李畅意说:“对对对,哄老人家我最在行了!”
“这倒是事实,家里的老人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七宝,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要用到的东西吧,”李畅如说道,“明早要是赶不回来,就给我们发个信息。”
马清翎笑着点点头:“好。”
她上楼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拿了两张收魂符,两张驱邪符和两张平安符,然后想了想,觉得不能太高调,这才把铜钱剑也带上了。
这把铜钱剑名叫“乾坤剑”,由一百零八枚铜钱组成,象征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是马家第一任祖先编制而成,后又历经每一任族长加持,传至马清翎已经有两千年了。
马清翎没有把一百零八枚都带上,而是拆了三十六枚出来,三十六枚也能用,只是威力没有那么大而已,不过对她来说足够了,毕竟她其实用不用剑都没差的。
马清翎把符放在口袋里,把铜钱一枚接着一枚用灵力附着在自己的手臂上,用的时候直接滑出来就是一把剑了。
她收拾好东西就下楼,和宁文静几人聊了一会儿,陈友利就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而法律规定,就算是警察,要摸排还是查证等都要两个人,因此他就算出示了警察证件,还是被保安拦在小区门口。
马清翎就让他小区门口等着:“姐姐们,我走啦。”
李畅意说道:“嗯嗯,七宝注意安全啊。”
宁文静问:“要不要送你去小区门口?”
“不用啦,这会儿还有巡逻车呢,不用担心啦。”
李畅如说:“那行,注意安全哈!”
“知道了,拜拜!”马清翎关上门,坐电梯下楼,不过在大门口等巡逻车的时候,却遇到了从楼里出来的秦溯。
秦溯看到她,便走了过来:“小丫头,这么晚了,还出去?”
马清翎转头看他,歪了歪脑袋,说:“你不也是?”
秦溯说:“我有点事。”
“没事谁大半夜出门。”马清翎耸耸肩说道。
秦溯梗了一下,看到司机把车开过来,就打开车门,说:“你去哪?我送你。”
马清翎巡逻车还没来,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她直接坐进去:“谢谢,小区门口就可以了。”
秦溯见她这么干脆利落,还有些惊讶,随即微微勾了勾嘴唇,走到另一边上车,又说:“没事,晚上也不好打车,你去哪?我送你过去。”
马清翎说:“小区门口,有人接我。”
秦溯脱口就想问“谁”,但想到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于是话到嘴边,迅速换了个委婉的问法:“这样啊,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姐姐们一块住的,她们怎么没跟你一块去,小女孩不都喜欢扎堆一块玩的吗?”
“姐姐们在家呢,而且这事也不适合姐姐们去。”
秦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说:“我可以问问是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能去,你姐姐们却不能去?”
马清翎看了他一眼,说:“之前不是说过,我是玄门中人呐,去处理玄门的事情,姐姐们肯定不好一块去啦,到了,我要下车。”
开车的王路车从后视镜看自家先生,不知道要不要停车。
秦溯道:“靠边停吧。”
王璐业听到秦溯的话,这才靠边停了下来,马清翎对秦溯和王璐业说了一声:“谢谢。”
随即就开门下车,然后朝着陈友利走过去。
陈友利看到她,急忙招手打招呼:“马小姐。”不过眼睛确实盯着马清翎后面。
马清翎走到他面前,朝他点点头,随后转身,就看到秦溯跟着她走了过来,马清翎疑惑:“你有什么事吗?”
然后又说:“你是想提醒我明天接爷爷奶奶出院的事情吗?”
秦溯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嗯,明天不要忘记了,不过如果忙着的话,不用过去也没关系,我会跟二叔二婶解释的,他就是来接你的人?”
陈友利看了看马清翎,又看了看秦溯,然后朝秦溯伸出手,说:“你好,你是马小姐的家人?”
“我是她大伯。”
马清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
秦溯见状,眼中闪过了几分笑意,然后看向陈友利的时候,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殆尽,脸色冷肃,语气冷然:“你是?”
陈友利拿出自己的证件:“马先生你好,我叫陈友利,这是我的证件,今日是有事情找马小姐帮忙,你放心,等事情完了,我会把马小姐送回来的。”
秦洄就是警察,秦溯对警察的证件不陌生,也知道怎么辨别,因此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他又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才对陈友利说:“小丫头年纪还小,这种事情毕竟危险,还请你们多看顾几分。”
陈友利严肃地说:“马小姐是英雄出少年,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保证马小姐的人身安全!”
若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得专业人士才行,他们也不会“丧心病狂”请一个未成年孩子帮忙。
“嗯,”秦溯低头对马清翎说,“注意安全。”
马清翎抓了一下自己的马尾,不自在地说:“嗯,我知道了。”
目送秦溯离开,陈友利和马清翎两人也转身进了车子,陈友利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马小姐的伯父很关心马小姐呢。”
他可是注意到了,自己拿出证件的时候,秦溯看得很认真,估计证件上的信息他都记下来了。
马清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于是面无表情,没有接话。
陈友利见状,也没有奇怪,现在的小孩子和家长的关系是两级分化得多,要么极好,要么极差,哎,他们家也是极差的代表,于是他也就不再说秦溯的事了,而是说了一些琐事。
马清翎听着不耐烦,直接问:“对了,现在能说了吗?黎可涵是怎么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