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士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袁牧野侧耳听了半天才听清,就见他有些昏呼呼的说道,“没事儿,就感觉…感觉有点兴奋,想去K歌!”
锻锋这时立刻沉着脸说道,“这个加强版的阻断剂是不是有问题?”
林博士一听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说,“肯定没问题,不过因为是第一次用,可能在剂量上没有搞的太准确,下次将剂量调低一些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那现在怎么办?小袁不会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吧?”锻锋有些生气的说道。
林博士听后又给袁牧野做了一些检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说,“不会的,应该在几个小时内就会过劲儿的,放心吧,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单位,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补救的。”
锻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林博士的话,一直阴沉着脸,直到袁牧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才忙上前扶住袁牧野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袁牧野听后摇了摇头,缓了一会儿才对锻锋说道,“我想喝歌,走,锻队,陪我去唱歌吧!”
锻锋听了就阴着脸冲着林博士说道,“好,今天林总给54号全体员工放假一天,咱们一起去唱歌!”
那一天简直就是54号所有人的噩梦,他们谁都没想到一向斯斯文文的袁牧野,歌竟然唱的那么难听…简直就是魔音入耳,终身难忘。
还好事后袁牧野自己不太记得那几个小时的事情了,因为他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基本上就嗨过劲儿,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下班。
吃晚饭的时候,袁牧野就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想问问他们这是怎么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过从张开和大军的神情来看,他们明显是在憋着笑。
注射加强阻断剂之后的一天里,袁牧野几乎什么都不想吃,就连之前林博士为他专门配置的营养羹都让他难以下咽…他整个人一直都沉浸在非常严重的副作用体验当中,好再一天之后这种感觉就逐渐消失了。
林博士对于这种情况的解释是,因为是首次用于人体,所以在剂量上没有掌握好,并且他一再的保证下次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虽然林博士说的性誓旦旦,可袁牧野心里却一点都没底,他现在怎么感觉这个林博士好像还没有锻锋靠谱呢?
之后的两天里一直没什么事儿,54号的所有人全都清闲的快要长草了,袁牧野则始终都在翻阅之前的案件卷宗,想要尽快适应54号的工作性质。
这天中午,袁牧野突然接到了徐砺的电话,说是想约他出来坐坐。袁牧野害怕他会约自己去吃饭,于是就主动提出要找个可以喝茶的地方聊会儿。
刚一见面徐砺就盯着袁牧野上下打量,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袁牧野有些疑惑的问道。
徐砺听了摇摇头说,“没有,就是感觉你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袁牧野一听就好笑的说道,“不会吧?难不成我又长个儿了?”
徐砺听后失笑道,“想什么呢,都这么高了还想长个儿,你是真不害怕浪费布料是吧?”
这时服务员给他们上了一壶大红袍,似乎是想留下来给二人斟茶。徐砺见了就对她说道,“这里不需要服务了,谢谢。”服务员一听就立刻识趣的出去了。
袁牧野和徐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出了工作之外就没有其他私交了,所以袁牧野知道今天徐砺约自己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新工作干的怎么样?上手还顺利吗?”徐砺喝了一口茶说道。
“还行吧,就是有很多事情是之前没有接触过的,要想彻底上手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袁牧野实话实说道。
徐砺听了就点点头说,“那就好…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离开警队对局里是个损失,而且之前那个案子的疑点很多,局里的处理决定有些过于草率了。”
听徐砺提起了李紫伊的案子,袁牧野脸色微变,可旋即就恢复如常的说道,“先不提这个了,徐队今天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这是改变袁牧野命运的一个案子,而且至今都还是迷雾重重,所以它在袁牧野的心里始终是个无法释怀的心结,也许只有解开真相的那一天,袁牧野才能有勇气坦然去面对吧。
徐砺听后就笑道,“既然咱们已经不是同事了,你也别再叫我徐队这么生份了,以后你就叫我徐哥吧!”
既然徐砺都这么说了,袁牧野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故意拉开距离,于是就笑着叫了一声“徐哥…”
之后徐砺也不再废话,直接挑明了自己今天的来意,“天天者又犯案了…”
袁牧野听后心里一沉,他之前就曾经怀疑这个自称是“天行者”的家伙不会轻易收手,只是袁牧野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犯案。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袁牧野沉声问道。
随后徐砺就将他手里现在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讲给了袁牧野听…
就在两天前的早上,天刚蒙蒙亮,金紫金花园小区的保安吴某和赵某准备在下夜班前再去小区里例行巡查一次,然后就准备和白班的同事交班回家了。
谁知二人刚走15号楼B座三单元的附近时,却突然听到了“噗…”的一声。因为当时天刚蒙蒙亮,光线本就不足,再加上这几天降温,早上的时候小区里还起了一层薄雾,所以当时的能见度非常低。
二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后,就往声音的出处走了过去,结果没走几步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子像是农村宰猪时散发出的血腥味。
可这毕竟是在城里,而且还是在一个相对比较高档的小区,所以肯定不是有人在这里宰猪。
当时吴某就对赵某说,“会不会是有人起早杀鸡啊?”
赵某听后就摇头说,“不可能,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哪有会起早杀鸡的呀!而且我闻着这味儿也不像杀鸡…杀只鸡可没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