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在周家,这样会不会不好。”
张萱儿担心道。
“刘通在周家,是我深思熟虑决定的,周府,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刘通在那,刘宇不一定知道不说,他就算知道,想要悄无声息的把人救走可没那么容易。”
“原来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感觉到了,周府里有好几个武功不弱的人。”
张萱儿惊疑道。
“现在就等孙成的消息了,希望有好消息传来。”
鲍晴天坐在桌旁,揉了揉眉角,连日里的奔波,忧虑,他身心俱疲。
不过付出的努力总算有了结果,在刘宇还没得到消息的这几日,终于可以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了。
赵鸣生送周欣到了周府,将刘通安排妥当后,并没有着急离开。
周舵主有些着急,因为他得到了总舵主召开议会的消息,偏偏这时候赵鸣生在这里。
他可不敢让赵鸣生知道赵飞凛回来了。
他找了很多借口,可惜赵鸣生都跟着。
“公子,你这般跟着周某,让周某有些不自在啊,你有什么事直接言明吧。”
周舵主无奈道。
“周叔,其实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
赵鸣生一脸坚定的神色。
周舵主看赵鸣生这副架势,便知今天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而议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他沉吟了一会迈步走道:‘罢了,你想见你父亲就跟来吧。’
赵鸣生一听,脸上闪过一丝雀跃,急忙跟了上去。
不是上次那家米铺,这次换了家酒楼。
对了暗号,周舵主和赵鸣生被引着往三号包房走去。
赵鸣生满怀期待,推开包房门的刹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直接扑了上去。
“父亲...。”
赵飞凛脸上明显有些惊异,内心那收敛不住的温情,只是稍纵即逝,随后一把推开赵鸣生:“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这话让包房里的其他天地会成员都是一愣,周舵主更是额头一脸冷汗:“难道是朝廷派来的奸细。”
不过赵鸣生算帮了他的忙,而且他对赵飞凛那神色怎么看都是子对父的敬爱之意。
他迷茫了。
赵鸣生也是有些懵,他木讷的看着赵飞凛,不停的呼喊着:“爹,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周舵主,他是你带来的。”
赵飞凛不理会赵鸣生,目光有些不满的看向周舵主。
周舵主拱了拱手回道:“总舵主,他当真不是你的儿子?”
“你应该知道自我任命为总舵主之日,我的儿子便死了。”
赵飞凛一字一句的说道。
赵鸣生坚毅的脸上流出泪水,他不停的摇着头,希望赵飞凛是说笑的。
周舵主有些不忍,问道:“可当日总舵主又为何叮嘱我们不要透露你的踪迹给你的儿子?”
“总舵主事关重大,为免朝廷利用这居中关系,我只能未雨绸缪,防备无患。”
赵飞凛淡然的说道,那神情众人都已经相信了,赵鸣生不是赵飞凛的儿子,不过周舵主还是发现了他侧脸的一丝心酸。
赵鸣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父亲,就算你不认我,做儿子的却不能不认父亲。”
“把他拖出去。”
赵飞凛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
立时便有两人拉着赵鸣生就往外送。
赵鸣生剧烈的挣扎,两人制不住,又派了两人,四人牢牢的扣着赵鸣生,这才将他送出了包间,房门关闭,赵鸣生却不敢声张了。
他只能默默的坐在门口流泪。
在包间里,赵飞凛和其他天地会主干入座,开始商讨起大事。
不过门口的哭声,让赵飞凛时不时的中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逍遥门虽然不堪,但只要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便没什么计较的。”
有人说道。
“可是逍遥门坏事做绝,又只认钱不认人,谁能保证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又有人说道。
“嗯,这些也是我和逍遥门掌门接洽的一个原因。”
赵飞凛眉头紧锁,显然这次洽谈并不理想。
“逍遥门实力强大,如果能善加利用,对我们的大计是超强助力,我觉得可以在和他们谈谈。”
“是助力不假,但也同样是累赘,诸位想想,大明末年是怎么灭亡的。”
周舵主是不想和逍遥门合作的,他劝道。
“周舵主,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是守方,现在我们是攻方,想要助力。”
“不管什么时候,民心决定所向,逍遥门所为民心尽失,和他合作,只怕是将最后的一点百姓明心推出去吧。”
“难道不合作,他们就不会向着清廷?”
“一些小恩小惠,就连张辞都被收买了。”
赵飞凛目光一凛,用力拍了下桌子:“张辞之事以后谁也不准谈。”
“是...。”
“逍遥门那边,我会找个机会在和他们谈谈。”
“不过他们的胃口很大,开口就要十五万两白银,就算在谈也不会降低太多。”
“十五万两...亏他们还敢开口。”
有人气愤道。
“也不能这么说,逍遥门门徒十几万,绝顶高手也不少,让他们为我们所用,不出点血,也不放心不是。”
“除了银子,他们还需要护国掌教的位置,这个也是没谈拢的根本原因。”
“这万万不可,护国掌教,一旦封了,便算是承认了逍遥门罪行的合法性,那时恢复了大明又有何用,民心所失,又会出现第二个清廷,第三个李自成。”
周舵主立即反对道,
“周舵主莫要着急,这个我也是不同意的,不过他们态度强硬,这事便难办。”
“难办便不办,反清复明不需要逍遥门那样的人。”
“呵呵,周舵主说的倒是轻松,二十几年前,天地会力道最甚的时候尚且失败,如今我们的力量恐怕不及那时的一半,清廷又坐稳了这么多年,没有强援,难道真的白白送命?”
说这话的是个光头和尚。
“贪生怕死就不要进天地会了。”
“谁贪生怕死了,我只是就事论事。”
“好了,都别吵了,此事我已有计较。”
赵飞凛看二人吵的不可开交,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