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鲍晴天没有降罪,心底松了一口气巴结道:“钦差大人微服巡查至此辛苦了,不如让下官为您接风洗尘。”
“吃饭就免了,案子既然已经查清,便赶紧将张三放了,给些抚慰金。”
鲍晴天却摆摆手道。
“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办。”
县令这还是第一次遇见不大吃大喝的钦差,一时间有些彷徨,不敢耽搁,亲自去了牢房,将张三释放,还拿了一小袋银子作为抚慰金。
张三确实很不堪,痞里痞气的,似乎还染上了赌瘾,怪不得欠钱金一大笔债,也难怪县令会将他作为最重大的作案嫌疑人。
妇人看到儿子出狱,那是一个老泪纵横,急忙拉着他走到要离开的鲍晴天跟前跪下道:“谢谢,谢谢青天大老爷。”
张三只是瞥了眼鲍晴天,虽然跪着,但没开口,眼里只有那一袋银子。
妇人看儿子如此,拍了张三一巴掌:“你要是在赌,娘就死在你面前。”
张三被拍一巴掌,显得有些暴躁:“娘,我就好这一口,你不让我赌,不就是要我命嘛。”
“你的命差点没了,你知不知道。”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鲍晴天也不好管别人的家事,直接迈步离开了。
等妇人反应过来,鲍晴天已经走远了。
“晴天,那个张三这次没有犯罪,说不定下次就会犯罪了。”
回昆明县的路上,张萱儿嘀咕道。
“毒已入心,没得救。”
鲍晴天叹息道。
“那这次岂不是白救他了。”
张萱儿有些郁闷。
“怎么能说是白救呢,凶手是他就是他,不是他就不是他,这是原则问题。”
“哎呀,鸣生哥明天差不多该到了吧。”
张萱儿故意说道。
鲍晴天果然吃醋了哼道:“萱儿,你以后别鸣生哥,鸣生哥的叫了,叫他全名吧。”
“可我是这样叫着长大的。”
张萱儿笑着说道。
“你都知道你长大了,以后只能晴天哥,晴天哥的叫我。”
“晴天哥...。”
张萱儿温软的声音喊道。
鲍晴天浑身酥软,忍不住舒服的打了个颤栗。
“多叫几声。”
“你想的美呢。”
张萱儿脸色一正,扬起马缰加速跑了。
“萱儿,回到京城,我马上就娶你。”
鲍晴天看着奔驰而去的张萱儿目光坚定道。
昆明县衙,所有人都搬回来了,经过法事,那股血腥杀气算是烟消云散了,除了知情的鲍晴天和张萱儿仍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外,其他人都正常的安顿下来。
确实如张萱儿估算的一样,赵鸣生和纳兰福格到了,还带着一个宣旨官。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鲍晴天查案有大功,奖赏了五百银,十金,至于调令,没有,他还是昆明县县令。
尚方宝剑和钦差大臣的身份都被没收了。
说实话鲍晴天有些失望,没办法,他现在想娶张萱儿,就是对调回京城有了迫切之心。
不过一想到拔出了云贵逍遥门据点的功劳还没报上去,而优品阁昆明分店才刚起步,鲍晴天便决定在等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功劳报上去,那时候康熙在没有调令,那就是在针对鲍晴天了。
送走了宣旨官,鲍晴天和纳兰福格坐在一起,不过眼神时不时的瞥向和张萱儿说说笑笑的赵鸣生,这神态被纳兰福格看在眼里,呵呵一笑道:“鲍兄之意不在我啊。”
“哦,福格兄,这一路辛苦了,那刘宇最后怎么样了。”
鲍晴天看张萱儿的目光看来,急忙一本正经的和纳兰福格说起话来。
“证据确凿,没连累家人便算是皇上仁慈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皇上,这公主之事。”
妍儿在这里,鲍晴天总觉得是一枚定时炸弹,容易炸的外焦里嫩的那种。
“这个,我没问。”
纳兰福格讪讪一笑道。
鲍晴天一拍大腿,不过看妍儿走过来了,又不好说什么。
“好了,你这个州判来了,以后我的工作可以轻松点了。”
鲍晴天站起身,准备去视察一下昆明湖的河堤问题。
哗啦一声,雨说来就来,而且很大很急,伴随着雷鸣声。
“看来雨季来了。”
鲍晴天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天空。
“还好我们早做了防范。”
张萱儿站在他身边说道。
“备伞,去看看。”
“可雨这么大,雷这么大,何必现在去呢。”
张萱儿有些担心道。
“就是因为下雨才能看到河堤的情况,等雨停了,河堤变成啥样了,那时就晚了。”
“不如让我和萱儿去吧。”
这时赵鸣生说道。
鲍晴天目光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他,然后握住张萱儿的手宣示主权道:“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娶萱儿了。”
赵鸣生一愣,在看张萱儿红着脸没有反对的样子,只觉得天地都没有了颜色。
他牢牢的握紧拳头,不甘心的看着张萱儿:“萱儿,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张萱儿没有说话,赵鸣生上手就要捂住她的肩,被鲍晴天拦下:“你输了。”
赵鸣生突然吼道:“你是故意将我调去京城的是不是,你这是趁虚而入,我不服...。”
“你服不服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要娶萱儿了。”
鲍晴天淡然道。
“我不会让你娶萱儿的,萱儿,你肯定是被胁迫的对不对,对不对。”
赵鸣生十分激动,把其他人都吸引过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鸣生,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我也没有被胁迫,我是真心喜欢晴天哥的。”
张萱儿看赵鸣生一副要吃了鲍晴天的样子,与鲍晴天站在一起喊道。
赵鸣生木讷的捂着耳朵,痛不欲生的将鲍晴天送给他的剑丢弃,然后朝雨中狂奔离去。
看着赵鸣生那痛苦的模样,张萱儿有些于心不忍,喊了一句:“鸣生哥,你要去哪里?”
赵鸣生没有回答,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张萱儿有些担心道:“这么大的雨,他会不会被淋病啊。”
“他需要静一静,希望他下次回来能接受这个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