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交错,芙蓉倒是与张萱儿斗了个旗鼓相当。
“还说自己武功微弱,这下还有何话说。”
鲍晴天在一边看着冷笑道。
“哼,逍遥门我早已经受够了,感谢老天给了我今日这个机会,杀了你们,云贵便在无逍遥门。”
芙蓉看反正也洗不清了,娇喝一声,掌法犀利起来。
这套掌法,鲍晴天依稀感觉有些眼熟,不正是在周欣身上看到过吗?
鲍晴天当即确认道:“阁下可是叫芙蓉。”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芙蓉就是我。”
“你可是周欣的母亲?”
鲍晴天大喜,急忙示意张萱儿住手问道。
“你认识欣儿?”
芙蓉也是一怔,退后一步不在动手。
“在贵阳,她还嘱托我不要伤害你呢。”
芙蓉眉头一皱:“你到底是谁?”
“实不相瞒,我就是本县的县令,今晚用计将逍遥门一网打尽,还要来这救两个女子。”
鲍晴天说道。
芙蓉眼神带着怀疑的神色,鲍晴天将门主身上的钥匙拿出来道:“牛门主已死,如若不信,我可以把他的尸体带来。”
看着鲍晴天手中的钥匙,和鲍晴天那清澈无比,不似说谎的眼神,芙蓉沉吟了片刻:“我信你,随我来。”
她转身便往地窖的入口而去。
鲍晴天和张萱儿跟上,她停在床榻边,用手一掀,将上面的被褥起开,然后把床榻的木板拉开,郝然是地窖的入口。
“怪不得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真的在屋子里。”
张萱儿笑道。
“如果不是芙蓉,恐怕我们进了屋子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鲍晴天对芙蓉拱了拱手说道。
“下去吧,下面两个女人受了太多苦了。”
芙蓉当先从入口顺了下去,鲍晴天和张萱儿紧随其后。
地窖内一片漆黑,但前面有些火光,借着火光往前走着,微微有些冷意。
最深处有一个牢房,牢房门口被大锁锁着,火光就是从那牢房内的小窗照射过来的。
外面的声响,里面没有半分动静,或许是麻木了,也或许是睡着了。
鲍晴天走了过去,拿出钥匙试着开锁。
而张萱儿则通过那小窗看着里面的人。
两个女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身上盖着一条脏兮兮的被子,一股股怪味从那窗口传出来,差点把张萱儿熏的吐了。
芙蓉站在她旁边说道:“这两个女人也是可怜,被关了三个多月,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就连里面那加的一条被子也是我偷偷送的。”
鲍晴天听后,加快了开锁的速度,只是钥匙众多,越急越难开。
他不由得想起周欣的话,稳了下来,终于打开了大锁,推开牢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霉烂骚臭的味道。
或许是动静太大,里面的两人微微转了个身子,看到牢房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少年,惊恐的缩在角落。
“你们不要怕,他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自由了。”
芙蓉对她们笑了笑说道。
芙蓉的话她们居然深信不疑,微微迟疑了片刻,然后才站起身,慢慢靠近,看着鲍晴天小心翼翼的样子。
“你们是大熊老母和妹妹吗?”
鲍晴天问道。
两女子一愣,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你们放心,是大熊托我来救你们的。”
她们的顾虑,鲍晴天明白,先走出牢房说道。
“大熊,大熊他还好吗?”
那年长的妇人终于按捺不住的悲戚起来。
“他...很好。”
人在牢房,这么久没去看过,鲍晴天也依然相信张辞。
“那你可知大熊招惹了些什么人吗?”
“不管招惹了什么人,我都会替你们主持公道的。”
鲍晴天义正言辞的说道。
“谢谢,多谢恩公。”
妇人拉着少女便要跪下,却被鲍晴天托起:“这是我答应大熊的,我只是完成自己的承诺。”
“先离开这里吧。”
张萱儿实在是憋不住这里的味道,催促道。
“走...。”
鲍晴天点了点头,随后五人重新从入口爬了出来,虽然没有阳光,但妇人和少女还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心酸感。
“芙蓉,今天她们二人便在你这里休憩一晚,明天我会来安置她们。”
站在门口,鲍晴天对芙蓉说道。
“也好,正好我明天才会去贵阳。”
“萱儿,你爷爷家能不能让她们暂住一会?”
鲍晴天听到贵阳便转头看着张萱儿问。
“爷爷应该会答应吧。”
张萱儿点了点头道。
“那二位暂且在这休憩,明日随芙蓉一起去贵阳。”
“恩公,就不麻烦她爷爷了,我们回京城的老家。”
妇人摆摆手说道。
“逍遥门不除,京城老家就不能回去,你们且在等些时日,安心住在张家老宅,我会补贴些银子给她爷爷的。”
“晴天,你在跟我客气,我不理你了。”
张萱儿有些不悦的哼道。
“孝敬咱爷爷的,不能少。”
鲍晴天却呵呵一笑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谁是你爷爷。”
张萱儿娇羞的别过头去。
“就这么说定了,衙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先走了。”
鲍晴天对芙蓉和妇人拱了拱手道。
三人将鲍晴天和张萱儿送出院子,直到他们消失在夜幕下,这才将院门关上。
县衙今天肯定是不能住人的,尸体过多,血迹过多,清理起来便需时间,鲍晴天一直忙到寅时才和张萱儿回李军大院休息。
不过李军大院牢牢的记着鲍晴天的话,夜里不开门,任鲍晴天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看来只能等天明了。”
鲍晴天坐在地上,还帮张萱儿擦了擦门沿。
二人才刚坐下,眼皮便打架。
他们实在是太疲惫了,慢慢的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索性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晚上不是很冷,二人相互抱团取暖,倒睡的香甜。
第二日一大早,要不是家丁开门,鲍晴天和张萱儿还不愿意醒呢。
只见他们抱在一起,张萱儿的头靠着鲍晴天的头,二人都背靠在门上,这门一开,自然便后仰下去,也就张萱儿敏捷,腰腹一收,随手将鲍晴天的头捧起,不然都得摔个脑壳着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