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
袁辙放开了内心,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回忆着自己名字由来的那一幕。
可是。
他一贯敏锐的感知,还是告诉了他,有人正在注视这里。
所谓过犹不及,袁辙在等待了几秒后,忽然猛地抬头望向了天空。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上升起了凝重和迷茫之情。
高空。
陈老和卜老顺势移开了视线。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们的额头上面都出现了一些细汗。
“陈老,卜老,如何?”
两个老者对视一眼,交流了片刻,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
陈老开口说道:“我们跟卜老窥测了他的心灵,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可是。”
有人皱起了眉头,道:“他们刚刚明明已经融于黑瘴,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袁辙突然改变了主意?”
陈老沉吟片刻,说道:“他在最后一刻醒悟,我认为,跟他名字由来地小故事有关。”
卜老当即给众人解释了一下,不少人挑眉,“看来他的父母很有涵养。”
陈老点头,道:“大家都看过了他的资料,知道袁辙从小到大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由于良好的家教,这个孩子才没有走向错误的道路。”
“各位。”陈老严肃说道:“这个不单单是一个例子,而是一个榜样,我认为,以后我们要着重从每个小家庭入手,建立良好的督促机制,让所有人在小的时候,就受到正确的教育!”
卜老也建议说道:“陈老说得没错,德行需要从小抓起,但是由于社会的复杂性,所以必须要有健全的督促机制,并且各环府也要积极做好引导,必要时可以从文娱方面进行寓教于乐!”
“同意!”
“同意!”
许多人对此赞同,甚至提出可以当场举手表决。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最后还是决定暂缓一下。
于是,他们开始了闲聊。
“素大人,世间真有阴间存在吗?”
有人还在震惊于袁辙描述的那方世界,脸上充满了震撼。
白袍老者摇摇头,“不知道,但是超古代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神秘,也许那些传说真的存在吧。”
有人心里猫挠似的,可是却不好下去找那小子一问究竟。
而这一刻。
王府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好小子,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
而他一笑,顿时有人不满了。
“哼,王委员,是不是你偷偷传音泄密了?还是说你刚刚故意闹事,就是为了提醒他?”
有人明显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王府长都不正眼看他,反而问道:“老陈你是主监考,现在还不宣布结果?”
陈老脸上露出了笑容,道:“袁辙完成的很出色,我建议给他提升权限,余安的话,暂时处于观察阶段吧。”
“什么?还要提升为二级权限?”
那人不高兴了。
“嗯,就依陈老所言,提升为二级权限吧。”
白袍老者看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远处的黑暗,说道:“事情结束,各自离去,不要勿了正事。”
“可是!”
有人还想说什么。
王府长扛着长枪,气势十足说道:“可是什么,我前面说过,他是我九环的人!”
“我希望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有一次就足够了!在此,我要告诫某些人管好自己的爪牙,不然,我不介意办公室多两个宗师的脑袋!”
“你!”
中年人胸闷。
两个宗师,不就是摆明了说我一门双宗师的黄家吗?
老匹夫,你九品至强了不起啊,信不信我们合伙收拾了你?
王府长笑呵呵说道:“我这人脾气比较爆,还有点强迫症,干脆要取就取两个宗师的脑袋。”
“当然,有些人总想着人多力量大,是,我也承认。”
王府长笑眯眯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介意避其锋芒,唉,人总有落单的时候,而且家大业大,有时想跑也难跑,黄将军,你说是吧?”
那人都快气死了,糟老头子,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王府长蔑视,好像在说,不服就打一架。
“好了,王老你跟小辈怄什么气,都散了吧。”
白袍老者再次说了一遍,而这一回,就连王府长也没有不当一回事,而是拱手站到了一旁。
“哼,黄某记住了!”
那人带着不少人拂袖而去。
而一旁。
陈老和卜老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云都各界的矛盾越来越来,而异兽虎视眈眈,我们要如何破局啊?
他们忧心忡忡之际,有人却已经动起了其他心思。
华老给身旁的人传音道:“咱们学校招生办的人出发了吗?”
那人点头说道:“按照您老的指示,主任刚刚已经组建了队伍,晚上就能到九环。”
华老满意点头,道:“这个弟子我要定了!”
而一旁。
王府长嘴角扬起,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
“咱们就这样放过他们?”
余安坐在火堆旁,闷闷不乐问道。
袁辙点头说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我们要相信巡卫司,相信云都会主持公正。”
“可是。”
余安看着面露死志的两人,忧心说道:“他们两个都有一脉相承的阴险,你就不怕他们被人救走,然后回来报复你?”
“就凭他们?”
袁辙不屑摇头说道:“我现在就有能力杀死他们,以后只会更加的轻松!”
余安有片刻的愣神,他头一回看到袁辙如此自信,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
袁辙笑了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梦境中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所以,他回去摆放齐垄师徒,就要给他们提一个醒。
“哈,哈哈。”
老人突然开口笑了。
袁辙两人警惕地望了过去,“你要想玩什么花样?”
老人低头阴森直笑,“你们等不了那一天了,那个组织的冰山一角,都足够碾死你们两只小蚂蚁!”
“聒噪!”
余安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上去给他踹两脚。
忽然。
张锋身子一抖,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哈,哈哈。”
老人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